回归旅游网
当前位置:
当前位置:首页 >> 欧洲 >> 爱尔兰 >> 正文

爱尔兰以西:纯净大陆遭遇海盗女王

  15世纪时,苏格兰及英格兰控制了繁华的爱尔兰东部,将当地人驱赶至荒蛮的西边。庆幸的是,殖民者对西部的不屑态度却拯救了这块土地的纯净,这里有浪漫的城堡爱情,有英勇的爱尔兰海盗女王,游客能和真性情的爱尔兰人一起夜泡酒吧,陶醉于飘着三叶草的爱尔兰绿啤酒。爱尔兰人常挂嘴边的craic(当地俚语,美好的意思)所言非虚,我们还未告别,就开始怀念起来了。




爱尔兰  

  小孤岛大事件

  清晨,黑压压的乌云布满天空,沉得像要崩塌一般。我们驱车来到罗莎维尔(Rossaveal)轮渡码头,这里停泊着“快乐胡克”号(Happy Hooker)邮轮,把游客从高威湾(Galway Bay)带到伊尼什莫尔岛(Inishmore Island)——阿兰群岛(Aran Islands)的三大岛之一,它位于爱尔兰西海岸之外,是爱尔兰西部人口最多的岛屿。




如刀削般的悬崖气势恢弘  

  下一站便是纽芬兰,我们找到一位当地司机兼导游,名叫迈克尔·赫农(Michael Hernon)。提起家乡,迈克尔脸上就会浮现无比自豪的神情,在他眼里,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是遥远且没必要拜访的。我们的车在两边都是石墙的狭窄小路上颠簸穿行,迈克尔开始吹嘘岛上的特产,比如19种蜜蜂、437种野花、30种蝴蝶,还有白色的康尼马拉矮马(Connemara)。他一边与路况轻松搏斗一边讲述当地的传说,“如果一个单身女孩在一天内看到七匹康尼马拉白马,那她遇到的下一位单身男子便会成为她的丈夫。”本来蜷在后座昏昏欲睡的希亚兰来了劲,说他父亲几年前也住这儿,当时整个岛上仅有两辆车,不可思议的是,有一天这两辆车居然就撞上了,真是一个令人绝倒的笑话。

  迈克尔带我们来到山上的邓昂哈撒城堡(Dún Aonghasa)——整座阿兰群岛上最大的史前遗迹,也是爱尔兰最知名的古迹。这是前基督教时代的一座石头堡垒,由三块呈曲线分布的石墙围绕而成,旁边就是如刀削般的悬崖。这不由让我想起美国战争影片《纳瓦隆的枪声》里的场景,但也有学者认为堡垒可能只用于宗教祭祀,而非战争掩体,也许是铁器时代的德鲁伊人举行季节性仪式的场所。风声在耳际呼呼作响,像幽灵正在诉说无尽往事,笔直的阳光似乎是能依靠的光柱,但劝你别上当,因为悬崖近在咫尺,高300英尺,下面便是咆哮海浪,令人胆寒。站在崖边举目远眺,思绪转眼就飞得不见了。

  这片遗迹早就被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自然也是深受欢迎的旅游景点,通常这意味着会被所谓的旅游纪念品店、小酒吧、各色垃圾桶或电车吞噬,所幸这里还未被商业化,石头城仍然是主角。直到下山时,我们才看到一家“安普坎手工艺品店”(An Púcán Craft Shop),出售著名的阿兰毛衣。弗朗西斯·比蒂(Francis Beatty)和她的丈夫经营小店已达32年,她告诉我们,对当地人而言,阿兰毛衣就像是另一种DNA,过去母亲总会为自己的孩子织一件花纹独特的套头毛衣,假如他们不幸死于海难,亲人就能通过毛衣花纹确认遗体的身份。当然这都是老黄历,比蒂感叹道,如今的渔民更喜欢汤米·希尔费格(Tommy Hilfiger,美国名牌休闲服)。




传统阿兰毛衣  

  临近黄昏,我们入住泰格费兹民宿(Tigh Fitz B&B)。老板娘就像当地奶油一样甜蜜,但浴室有一张令人迷惑的告示牌:“尊敬的客人,请确保卸妆后再使用我们提供的毛巾,因为化妆品污渍无法清除,将产生额外费用。”这让我猜想住店的都是些什么人,不过换个角度看,这里也包含了一个推销强力去污洗衣粉的商机。

  第二天拂晓,我们遇上了爱尔兰之行的第二场雨。来到码头停车场时雨势渐大,迈克尔说这个停车场刚刚建成,场内共有127块指示牌,其中有一块就是告诉游客这里有多少块指示牌的,太有趣了。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海岸,好似一场人头攒动的摇滚音乐会。我们告别迈克尔,登上轮渡,白色浪花冲击着船舷,发出如吉他般美妙的旋律,风浪很大,船体摇晃得厉害,我晕头转向,不知何时能抵达岸边。

  当踏上坚实的地面后,我们心里充满感激地坐上了面包车。车子途经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交叉路口,那里有一座三角碑,碑文骄傲地写道:1897年,这个地方什么都没发生。原来我们到达了寂静村(the Village of Recess),也许这就是碑文的含义所在。康尼马拉历史文化中心(Connemara Heritage and History Centre)就在村中,它由一座丹·欧哈拉农舍(DanO' Hara)改建而成。传说在十九世纪末,一个名叫丹·欧哈拉的年青人租下了农舍,他自作主张拓宽了窗户,并装上了玻璃,英国籍房东却因此要求增加租金,丹难以负担,于是被扫地出门。




一望无际  

  导游希亚兰说,英文“白昼行抢”(daylight robbery)这一成语便源自这个“窗户税”。1696年,英国推出了所谓的《解决削边钱币不足法案》,旨在根据纳税人的相对财富来征税,窗户税也在其中,英国由此从爱尔兰得到了不少好处。当时,许多英国人原则上反对政府征收所得税,他们觉得此举侵犯了个人隐私。天啊,和现在相比,人们的观念变化得可真大!

  然而,对于马丁和诺拉沃尔(Nora Walsh)夫妇来说,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并非“禁地”。马丁夫妇的家就在丹·欧哈拉农舍附近,1992年他们将家里三十六亩良田改建成农家乐,供游客参观游览。马丁让我们坐上他的拖拉机,“嘟嘟嘟”开到了山上,从那里可以看到十二峰(Twelve Bens),它们并非像一堆融化的冰淇林,而是一排真正的石英岩峭壁——爱尔兰最鲜有人涉足的自然地貌。

  马丁锐利的目光越过山脚下农家的羊圈、望向爱尔兰最西端的克利夫登城(Clifden),最后停留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天晴时,在这个位置可以望见自由女神像。”他给我们讲了些克利夫登城的往事:意大利工程师古列尔莫·马可尼(Guglielmo Marconi)在克利夫登城住

  过很长一段日子,1907年,他在这里完成了第一次跨越欧洲与北美的信号传输,传送内容是一万字的爱尔兰语备忘录(其实一百字足矣,但对一个不精通爱尔兰语的意大利人来说情有可原)。1919年,一架一战时期的巡逻轰炸机在完成了首次横越大西洋的飞行后,就坠落在克利夫登城的沼泽地里。昔日荣光已褪去,如今这片天空只剩下飞翔的海鸥。

  一个有趣的农舍景观点距离山脚一箭之遥,那是一座茅草屋顶的石头山寨。窗户税的首位受害者丹·欧哈拉和妻子以及七个孩子后来借居于此,他们将大片土地用来种土豆,虽然环境艰苦,但十亩田地的产量足以维持十几人半年的口粮,多余的可以用来喂猪。康尼拉人虽然贫穷,但土豆和奶酪给予了他们健壮的体格,不过因为1845年至1852年爱尔兰大饥荒,一切都改变了。那段时间,当地经历了历史上最大的人口损失,超过百万人被饿死,另有一百万左右的人不得不背井离乡(这就是今天美国四千万人声称祖先是爱尔兰人的原因,整个爱尔兰今天人口也不过六百万)。

  希亚兰将这场饥荒归咎于爱尔兰人经常提及的恶棍奥利弗·克伦威尔(Oliver Cromwell),他于1600年代征服爱尔兰,颁布了一系列荒谬的法令,包括禁止圣诞节举行庆祝活动。因为英国人要接管爱尔兰富饶的东部,因此他逼迫数百万爱尔兰人向蛮荒的西部迁移,许多人面临是去巴哈马还是贫瘠的康尼马拉的选择。当时巴哈马群岛鲜为人知,这个名字又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地狱般的场景,因此绝大部分人选择了后者。如果他们当时能看到今天巴哈马印着椰子树、甘蔗和美丽沙滩的宣传海报,爱尔兰的盖尔语也许早就成为加勒比海沿岸的官方语言了。

  城堡里的爱情挽歌

  接下来马丁带我们参观丹·欧哈拉的小屋。地方实在太小,甚至不够一只猫打转。马丁将家庭成员就寝的地方指给我们看,一处破旧的小阁楼是未婚女子的住地,这也是英文中“阁楼剩女”(left on the shelf)一词的来历。随后马丁拿出一瓶“爱莎巴哈(Ischabaha)”,这种酒号称“生命之水”,酒精从土豆或麦芽中提取,算世界上最烈的酒之一。马丁为我们斟上四分之一杯酒,然后高举酒杯说:“敬所有对我们友善的朋友,对我们不友善的统统下地狱,干杯!”坦白说,我记不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记得马丁在篝火旁唱起了民谣,在梦中我见到了美国女星安杰丽卡·休斯顿(Anjelica Huston)。




每个城堡里都有段凄美爱情  

  当天晚上,我们来到凯尔莫尔修道院(Kylemore Abbey),当年安杰丽卡·休斯顿曾在这里度过了中学时光,告知我们这一八卦的是布莱德·康奈尔(Bríd Connell),当地一位年轻迷人的建筑师,她还动容地讲述了一个真实的爱情悲剧,就发生在湖对面的城堡里。

  十九世纪晚期,一对贵族新婚伉俪米歇尔·亨利和玛格丽特·亨利(Mitchell and Margaret Henry)来到康尼马拉度蜜月,被当地原生态的美景深深倾倒,米歇尔答应妻子,为她在这一万五千英亩的土地上建一座城堡。城堡于1868年落成,他们邀请亲朋好友前来吃喝玩乐,共证幸福。但好景不长,他们在埃及度假时,玛格丽特染上西尼罗河热,遽逝于回程路上,米歇尔伤心欲绝,城堡从此废弃。在一英里外的河边,他仿照布里斯托尔大教堂建了一座美丽的小教堂,玛格丽特便安息于此。没过多久,米歇尔也随爱妻撒手人寰。故事讲完,我们都落泪了。

  当晚我们投宿于劳伊娜之家(Lough Inagh Lodge),客房很有韵味,都以爱尔兰著名作家为主题来布置,我的房间“属于”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爱尔兰作家和诗人,著有《尤利西斯》)。上大学时,我曾上过作家研究课,即便借助《克里夫笔记》(Cliffs Notes,极具世界影响力的外国经典文学导读丛书),解读《尤利西斯》过程也让人费尽心思。我赞同乔伊斯太太对丈夫的抱怨:“你为什么不写人们能读懂的书呢?”

  在酒吧时,我们赶上了一个婚礼派对的尾声,巧合的是,新人就来自美国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市——迪德里克的故乡。我们点了杯爱尔兰咖啡,混入了参加婚礼的人群之中,他们大多喝得酩酊大醉,随着爱尔兰民乐载歌载舞,还不时拿名人打趣。回到房间我久久不能入睡,枕头不是很舒服,而詹姆斯·乔伊斯的肖像也时时盯着我,透过圆镜框,他严肃的目光像在做不客气的评判:躺在床上的家伙总是喝得烂醉,根本不拿写作当回事儿。

  次日清晨,多米尼克自告奋勇带我们远足看美景,而且完全沿着圣帕特里克(St.Patrick,爱尔兰教区的守护圣人)的足迹。缕缕碎云与纷飞薄雾中,我们的车在陡峭山岩和颠簸土路上艰难前行,车子最终停在马姆图克斯山脉(Maumturk)的“岷宁关”(Meanean Pass,意为“鸟之通道”)。在一块以废旧轮胎做成的指示牌旁,我们整理好背包,踏上一条蜿蜒的朝圣之路。走过波光粼粼的冰斗湖,再经过一堆因风化而变得雪白的羊头骨,终于到达了小路的最高点。我们看到石头十字架、一座小教堂(实际上是一个被称为“圣帕特里克之床”的空洞)以及一尊真人大小的圣帕特里克雕像,上面有圣帕特里克的亲笔签名。

  此时,多米尼克透露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其实爱尔兰教会的守护圣人圣帕特里克并非爱尔兰人!公元385年,他出生在苏格兰一个基督教家庭,16岁时被海盗掳走,买到爱尔兰乡下为奴。七年的羊倌生涯中,他每天都向主祈祷救赎。传说某晚他在梦中听到声音,指引他逃到某个海湾,那里有艘船可以救他。圣帕特里克醒来后带着几个伙伴依言而行,果然重返故乡与家人重逢。在家乡潜心神学十二年后,圣帕特里克决心重回爱尔兰,将余生奉献给当地的传教事业。他有很多神迹,如登上高山驱赶毒蛇(当然,对蛇来说那里也太冷了);摘下一片三叶草,向愤怒的民众解释基督教的三位一体学说,由此获得信任,我相信此举还激励了爱尔兰三叶草啤酒的诞生。




面朝大海  

  下山途中,眼前是浪漫无边的大海,片片亮光的云像通天捷径,让人仿佛走入“被提”(The Rapture,活着的信徒白日飞升,与基督同在的意思)的水彩画中。

  一段沉闷的徒步需要美酒来提神,于是我们来到西港的马特·马洛伊酒吧(Matt Malloy’s Bar)。老板是酋长乐队(The Chieftains)的风笛手,“酋长”曾多次获得格莱美奖,首次让爱尔兰传统音乐走向世界。统计显示,爱尔兰是世界上第二大啤酒消费国,酒吧里果然人满为患。“欢乐气场好强大啊!”希亚兰的声音被喧闹的舞曲所淹没。好不容易发现空位,我正准备抢座,但发现凳子正中有个洞,环顾四周所有凳子都是如此。希亚兰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这是因为吉尼斯黑啤,喝了容易放屁。”

  作为一个观察力敏锐的人,我坐下后很快注意到室内似乎少了点什么,人潮如此拥挤,却没有一个女人!“这是同性恋酒吧?”我问希亚兰,随即抓起外套准备逃走。“不,不,小伙子,今晚在播《英国偶像》,女人们都在家里看电视呢。”希亚兰瞥了一眼手表,“再过十分钟,姑娘们就会来了。”没错,大概一刻钟后,“半边天”让酒吧变得更为拥挤。我们杀出重围回到街上,决定步行回旅馆。在一个转角处,我们撞上一群正在聚会的年轻人,深夜的异国街头,这种情形多少会让人有点不安,但他们毫无恶意,微笑着向我们打招呼。

  “需要叫出租车吗?我妈妈是街对面出租车公司的司机。”其中一个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一块写着“出租车及殡仪服务”的标牌。希亚兰解释说:“经济萧条,身兼数职很正常,他们负责接你来,当然也可以负责送你‘走’。”“这是个美妙的夜晚。”我转头对年轻人说“我们还是想走走。”其中一个年轻人说:“这是不错的选择!”随后他们便消失在夜色里。

  遭遇海盗女王

  次日正午,为了探究爱尔兰西部的海盗史,我们来到了西点庄园(Westpoint House),它建于十八世纪,占地五百英亩。席琳·布朗(Sheelyn Browne)女士接待了我们,她是海盗女王格雷斯·欧玛蕾(Grace O’Malley)的第十四代重孙女。布朗女士带我们参观了庄园的地牢,她把那儿改装成一个海盗之家,房间里摆满了百宝箱、海盗旗、白兰地酒桶、弯刀、燧发枪和一些有趣的化妆镜。在这里,她给我们讲诉了自己祖先的故事。




长满青苔的靴子  

  1530年,格雷斯·欧玛蕾出生在当地一座城堡中,她从小就崇拜自己的船长父亲,十来岁时就立志加入父亲的船队,她剪掉头发,穿上男装随父亲出海,大家还给她取了个绰号“秃头格雷斯”。一天,他们的船遭遇了英国海盗,有人想从背后偷袭格雷斯的父亲,危急关头,格雷斯爬上船桅,尖叫着荡过半空,落在海盗身后将其打倒,父亲得救了,海战也打赢了。

  后来格雷斯嫁入富裕家族,丈夫在战争中身亡,她继承了三艘战舰以及两百名水手。很快,格雷斯拥有了一个欣欣向荣的海盗帝国,她控制了西港附近的克鲁湾(Clew Bay)及五座城堡,其中一处便是西点庄园的原址。后来英国人抓走了她的儿子和弟弟,她马上远航至英国,去觐见海盗时代另一位伟大的女人。

  格雷斯不会英文,凭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和女王交谈自如。她请求女王释放她的亲人,并承诺用海盗战术帮女王打退敌军。传说格雷斯说完后打了个大喷嚏,女王的侍臣递给她一块绣工精致的名贵手帕,擤完鼻涕后,格雷斯毫不在意地将手帕丢进了燃烧的壁炉。侍臣目瞪口呆,等待着她为自己的粗鲁无礼付出代价。而女王只是温和地责备说,她应该将手帕放进口袋。格雷斯答道,爱尔兰人从不把脏东西放入口袋,才能更好地保持清洁,女王笑了,然后应允了她的请求。六十岁的格雷斯还在当海盗,七十岁离世时已经富甲一方,并成为后世众多女性的偶像。我猜滚石乐队的主音吉他手基斯·理查兹(Keith Richards)以及电影《加勒比海盗》的主演强尼·戴普(Johnny Depp)也深受其影响。

  离开西点庄园,我们来到高威(Galway),一座历史和未来都同样精彩的大学城。哥伦布曾在这里登陆,传说他的一些水手并不相信“地圆说”,所以在高威登陆时弃船逃走了。正如U2乐队的主唱波诺(Bono)所说:“爱尔兰人总认为他们发明了一切,这让我感到愧疚。”其实私刑也源于高威市,1493年,高威市市长詹姆斯·林奇·费兹史蒂芬(James Lynch Fitzstephen)的儿子被法院裁定谋杀罪成立,这位市长暴跳如雷,在自家阳台上吊死了自己的儿子。




纯净无边的爱尔兰西部  

  我们想看看更现代的爱尔兰,便住进了最时髦的G酒店,其内部装潢出自著名的帽子设计师菲利普·崔西(Philip Treacy)之手。崔西生于高威,他设计的奇特帽子被很多大明星所推崇,包括麦当娜、蕾蒂·卡卡、莎拉·杰西卡·帕克、贝嫂维多利亚等。威廉王子大婚时,碧翠丝公主(Princess Beatrice)那顶饱受诟病的蝴蝶结马桶圈帽子就是由他包办的。G酒店就像这顶帽子的内部:不匀称的包边、杂乱的颜色搭配、紫红的地毯、过暗的豹纹家具,男盥洗室居然布满艳丽的粉红,视觉效果令人难以招架,对于我平庸的时尚触觉来说,这种设计太张扬了。我只能安慰即将入住的游客,可能再过若干年,这里将成为一个奇妙的遗址,就像史前城堡一样。

  随后,我们前往市中心一家爱尔兰传统酒吧,谢天谢地,眼前不再是耀眼浮夸的现代派装饰,而是一个散发着年代感的蓝色门廊。内部好似一座中世纪教堂的耳堂,有彩色玻璃窗户、哥特式拱门及教堂条凳,这才是美的享受。我们填饱肚子后,点了一杯“爱尔兰人的母乳”,也就是吉尼斯黑啤。教堂牧师装扮的酒吧老板西蒙·鲍威尔(Simon Powell)说:“想看我怎样做完美的啤酒拉花吗?”

  他先将一只玻璃杯擦拭两次后,将其以四十五度角置于啤酒机的龙头的下方。西蒙慢慢拉动手柄,让啤酒沿着杯壁缓缓流下,待酒杯将满时将酒杯扶正。随后将酒杯放在柜台上,杯中的气泡不断上涌。要到制作传说中的啤酒拉花的步骤了,西蒙又轻轻向上拉动手柄,直到杯中泡沫略微高出杯沿,然后他熟练地转动酒杯,在泡沫上蚀刻出一个清晰的三叶草。他举起酒杯,让偷偷溜进来的阳光直射他的双眼,然后微微一笑:“这是最纯粹的快乐。”

  在离别前一晚,还有一个小插曲。激发本次旅行的凯伦·科尔曼(Karen Coleman)打电话给我,说她正在高威市看望朋友,问我是否愿意与她们共进晚餐,品尝海螺和土豆洋葱炖肉,我欣然答应。几个小时里,我们又吃又喝,谈论此行的种种见闻。晚风中,凯伦问了一个总结性的问题:“你觉得这次旅行如何?有没有想要重游的地方?”

  我答道:“凯伦,此次旅行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但肯定的是,我在爱尔兰西部找到了超级craic !”

相关文章
发表评论
匿名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