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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旅游攻略

 




我们的车行驶在北爱尔兰的公路上,左边是交错出现的悬崖和峡谷,时而相连时而重叠,地貌十分奇特,天地间充斥着橘黄色的阳光;右边是闪着金光的海平面,好像是苏格兰海岸边的一块彩绘玻璃,渲染出一片既深邃又亲近的幻觉,一切仿佛触手可及,又好像永远到不了……

饕餮之船泰坦尼克号的餐单

下午我们在市区骑车游览,路过麦当劳(人们戏称它是美国大使馆)和克列夫顿街公墓。传说从前公墓里经常有盗墓贼出没,在维多利亚时代,有一种职业叫“复活者”,他们把刚入土的尸体从墓地里盗挖出来,然后送到爱丁堡的医学院,会获得不菲的报酬。人们对该行业的道德评判陷入两难,天秤在现代医学的贡献和逝者家属的伤害之间摇摆,就如同泰坦尼克号沉没的那个夜晚,救生艇该让谁先上一样。




就这样度过了没有泰坦尼克号标签的一天,我已经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了。导游带我去“商人之家The Merchant)”用餐,它位于曾经的大教堂地区,靠近阿尔斯特河岸,现在成了一家高级酒店。就在我们准备为“没有泰坦尼克号的一天”庆祝时,餐厅服务生递给我们一份名为“泰坦尼克号最后晚餐”的菜单,亮点是可以在“船长桌”上享用。我还来不及眨眼,水煮三文鱼配薄酱和黄瓜、嫩里脊肉、里昂式炒鸡肉、羊羔肉配薄荷酱、烤鸭配苹果酱、菲力牛排配土豆、罗马式潘趣酒等诱人的名字就成功地劫持了视线。看来资料所言不虚,当年泰坦尼克号的乘客像蝗虫一样能吃,每天能消耗掉相当于自身体重的食物。当时船上有75000 磅鲜肉、11000 磅鱼、40 吨土豆、1750 磅冰激凌、1 吨咖啡、 足够制作60000 条面包的面粉、35000 只新鲜鸡蛋和10000 磅糖。除此之外,还有1500 瓶上等葡萄酒。这一切,都仅为船上2223 名乘客和船员为期五天的航程而准备。

饱餐之后,我们决定去喝点睡前饮料,于是向欧野音乐中心(Oh Yeah MusicCentre)走去。这里是初出茅庐的乐手们的福地,晚间有现场乐队演奏,以罗马式潘趣酒迎客。没错,这种鸡尾酒就出现在泰坦尼克号的餐单中!在贝尔法斯特不可能逃开这艘大船,所有抵制都是徒劳。酒吧伙计和我们分享了潘趣酒的调配法:20 毫升白索维农葡萄酒、10 毫升哈瓦那朗姆酒、35 毫升新鲜橙汁、15 毫升柠檬汁、10 毫升蔗糖浆,最后淋上香槟。我不得不说,我真是爱死它了!

 




畅游海天人造索桥与天然石道

清晨,清澈的阳光洒向大地,弗吉尼亚提议沿着海岸线走走。下一站就是堤岸沿海峡谷(Causeway Coastal Route),距离那座拥有两个名字的城市——德里(Derry,天主教徒的称呼)或者伦敦德里(Londonderry,新教徒的称呼)120英里。她的两个朋友辛西娅和迪德里克·约翰克(Didrik Johnck)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辛西娅是那种所谓成就过高的次子,她已经徒步走过地球上最偏远的地方,还是一位超级妈妈,在设计界也很有话语权。约翰克是家里的长子,曾经攀登过珠穆朗玛峰并获得过摄影奖;同时,他一直在搜寻最好的爱尔兰咖啡。

沐浴在倾泻而下的阳光中,我们顺着公路开始了海岸线之旅。一边是清风吹弯了海边的盐草,吹皱了的大西洋海水。另一边是碧绿的山坡,装点着肥圆的绵羊和小德克斯特牛。沿山坡而上,漫山遍野都是石南和野花,一直延伸到冰封的圆形山谷。

在前往安特里姆郡(Antrim)海岸的半路上,我们在康洛赫村(Carnlough)小憩了一会,只见村庄港口有白色和蓝色的小船起起伏伏。现在正值雨季,但老天爷对这一点浑然不知,太阳还在释放着光和热。于是我推开野餐桌,闭上眼睛,准备享受几分钟神游天外的时光。但弗吉尼亚却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们回到车上,向海岸再次进发。当汽车启动的时候,弗吉尼亚指着路边的伦敦德里亚姆斯旅馆Londonderry Arms Hotel)给我看,说丘吉尔曾经来过这家破旧的小旅馆,因为1921 年时他曾祖母将这份产业传给了他,但是作为贵族之后,丘吉尔从小生长在英格兰牛津区的豪宅中,北爱尔兰的小旅店实在不是他财产中值得注意的一笔。




1934 年,他就出售了这处房产。黄昏时分,我们越过了一丛苏格兰松林,停在了卡申登(Cushendun),终于找到了一些不是世界上之最的东西—— 玛丽· 麦克布莱德酒吧(MaryMcBride's),据说是爱尔兰最小的,一小杯香浓的爱尔兰咖啡,我至今还对这种小杯咖啡爱不释手。

海的味道似乎蔓延在每个角落,风和海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卡里克索桥(Carrick-A-Rede) 像一个轻飘飘的篮子,连接着大陆和卡里克岛。当地渔夫在这里捕捞三文鱼已有300年的历史,如今三文鱼的储量已经下降,好在旅游业弥补了经济收益——每年有25 万各国游客来到索桥,走上100 英尺的高空,体验在岩石和海浪的飞沫上摇摇欲坠的刺激感。

为了证明我们仍处于坚实的大地之母的怀抱,巨人石道(Giant's Causeway)成为当天行程的最后一站。石道由一根根多边形的石柱密集排列而成,大约有3.7万根,远远地从峭壁伸入海中。这种奇观是五千万年前火山熔岩流与冰冷海水相激而形成的,整齐如人工雕凿,其实全为纯天然。当地传说,石道由巨人修建。传说爱尔兰巨人芬·麦库(Fin McCool)和苏格兰巨人本南多那(Benandonner)相约一比高下,芬开始在两地间修筑石道,芬的妻子足智多谋,担心两败俱伤,便骗本南多那说,正在石道上休憩的芬其实是爱尔兰的婴儿,成年的芬要大得多。本南多那闻听此言后大惊失色,转身逃回苏格兰,为了不让芬追上来,他边逃边破坏石道,所以今天的石道入海不久就断了。

午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遭变得越来越喧嚣,风猛烈地冲击着海岸线,悬在低空的太阳清晰可见。我找到一个有遮蔽的六边形玄武岩柱宝座,全身舒展地躺下来,让视野和地平线形成一个舒服的角度。海鸥在海面上飞翔,发出动听的叫声,暖风拂面,大海一片寂静,我闭上眼睛睡着了,梦里出现了巨大的婴儿。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在海天的间隙释放最后一丝余晖。我振作精神一路小跑上了山坡,弗吉尼亚满脸惊恐地看着我的脸,叫道:“天哪,你居然在北爱尔兰被太阳灼伤了!”

 




亦真亦幻 那些有故事的城堡

第二天早晨,我们吃了火腿、土豆和面包后,徒步来到了伦敦德里。早先这里叫“处女城”(Maiden City),因为它的城墙抗住了17 世纪末一次漫长的围城战役。德里是北爱尔兰第二大城市,仅次于贝尔法斯特,它也是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次子”,比如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百货商场奥斯汀斯(Austins)。弗吉尼亚还声称第一封电子邮件是从德里的一门大炮中发出的。她的朋友迈克尔·库伯是当地的一名导游,为了给这个传说提供佐证,将我们带到圣科勒姆教堂(St. Columb's Cathedral), 介绍这个重达270 磅的铁球炮弹。炮弹中间有个凹槽,当年城中因为信仰而爆发内战时,詹姆斯二世把劝降书塞进炮弹上的小洞里,然后用火炮将其打到河岸对面的城中——得到的答复是“决不投降”,这句话从此成为新教徒们的宣言。

在戴尔蒙多咖啡店(Café Del Mondo)我们品尝了松饼和近乎完美的爱尔兰咖啡后,来到福伊尔河(River Foyle),坐上一艘蓝色小船,用力呼吸清新的空气。小船荡漾到天才设计与简洁外表相融合的和平桥下,这座桥象征了天主教和新教携手共进,双方开放了各自的河岸。船长将音响的音量调高,原来是恩雅(Enya)演唱的《远航吧, 远航》(Sail AwaySail Away)。弓箭般的船体乘风破浪,在发动机的轰鸣中,歌声与泰坦尼克号上最后演奏的灾难之音《更近我主》(Nearer My God to Thee)越听越像。我轻拍船长的肩头,请他把船程缩短。

晚间,我们在山毛榉乡村旅馆(BeechCountry House Hotel)下榻。这里曾是二战时美国海军的营地,如今已成为达官显贵的聚集中心,长廊上的名人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克林顿夫妇、汤米·希尔费格、山姆·夏普德、爱德华·肯尼迪等都曾在这里逗留过。在旅馆的酒吧里,我们被告知好莱坞男星伊桑·霍克和史蒂芬·雷刚刚离开。我没有名人那样的大幅照片,甚至连多余的护照照片都没有,顿时觉得有些不甘,但这里的住宿环境和酒吧伙计不容置疑地保证,会将所有人视为上宾,已然让我十分高兴了。

当我们迎来第二天的阳光时,也是时候返回贝尔法斯特了。我们准备倒回一点,去看看来时错过的一处风景——十七世纪邓路斯城堡(Dunluce Castle)。一排无遮无掩的城垛和塔楼在花岗岩石堆砌起来的海角边摇摇欲坠。周围的草像被刀刃切割过一般整齐,景色美不胜收。弗吉尼亚说,1639 年一场风暴把城堡的厨房卷进海里,厨子和晚餐都未能幸免,于是世界上第一单外卖诞生了。




大风不断从城堡废墟上刮过,如鬼哭般的风声,弗吉尼亚说这是梅芙·罗伊(Maeve Roe)的灵魂。梅芙是国王麦克奎兰(Lord McQuillan) 的独生女,因为在婚姻大事上拒绝听从父命,被国王监禁在塔楼中。她和爱人雷金纳德·欧卡汉打算划船逃回大陆,但是一场暴风雨让这对不幸的恋人葬身海底。据说她的灵魂依然住在塔楼中,在风中不断呼喊着情人的名字。

汽车一路向南,转过一个弯道后,眼前是斯里夫·唐纳德温泉度假中心(SlieveDonard Resort and Spa),建筑屹立于壮阔的爱尔兰海边,仿佛陆地版的泰坦尼克号。度假中心于1898 年开门迎客,比泰坦尼克号沉没早了14 年。与泰坦尼克号如出一辙的是,度假中心的建筑和内装水准都都达到顶峰。它有自己的面包房、菜园、洗衣房和发电厂。卧室用18 世纪的齐本德尔式家具,波斯地毯和壁炉精心装点,还同泰坦尼克号一样设有土耳其浴室。不同的是,自从开业至今的100 年中,它都保持在最佳状态。

弗吉尼亚说她还是个小女孩时就来过这里,满怀敬畏地走在深邃的大厅中。她的父母负担不起宾馆的住宿费,只能住在旁边的小旅馆里,然后到宾馆来喝下午茶。弗吉尼亚曾对星星许愿说总有一天要住进来,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但是这座大宫殿并不适合年轻人,当我们坐在酒店的橡树餐厅(Oak Restaurant)用餐时,发现身边全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

黄昏降临,我们踏上了去机场的路。东边海天的界限已经模糊,窗外飘着绵绵细雨。弗吉尼亚像是暴风雨中的船长,一边灵活地转动方向盘,一边问我究竟为什么来北爱尔兰。

我终于坦白:“我就是家里的次子,怎么能不来这里看看呢?”

文、摄影_Richard Bang 翻译_ 行家  来源: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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