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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三毛”:独爱非洲大陆的柔软

 


 


梁子和非洲小孩子在一起。

 

梁子并不是一位铁娘子,从答应接受采访,到讲起非洲的点滴,她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点小女人的温柔。作为撒哈拉的仰慕者,她曾让我想到已故女作家三毛,与青春偶 像那些大起大落的爱情故事不同的是,梁子的心愿很质朴。她说,她只是想将非洲的地理风貌、传统民俗记录下来,让没有机会走进非洲的人,理解非洲人的生存状 况,同时认识这个我们生活着的世界。

人物出场

梁子, 中国 第一位深入非洲部落进行人文调查的女摄影师,也是第 一位入驻阿富汗北约军营的中国女摄影师。先后在伊朗、印度、巴基斯坦、土耳其、老挝、 澳大利亚 、新西兰等地拍摄纪录片和照片。出版有《西非丛林的家——我 与塞拉利昂 曼迪 人》、《红海大漠》、《我的非洲部落》、《非洲十年》等书。

非洲百态

布琼布拉 的喜:在婚礼上“吸大粪”

在布隆迪的布琼布拉,梁子参加了朋友维吉尼亚丈夫的大侄子的婚礼。

按照当地的风俗,只能在周六举办婚礼。婚礼并没有直接去酒店或教堂,而是先去一棵叫“相爱树”的木棉树下合照。这棵树下,有两张已经逝世的老总统的照片,这两位是布隆迪人们心中的英雄。布隆迪的人们相信,百年大树和英雄们会保佑这些新婚的恋人们。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除了梁子这个中国人。有前总统夫妇,因为维吉尼亚的丈夫在前总统的办公司工作过,想把婚礼办得体面一些。

婚礼进行中,几个人扛着一个大缸出来,缸子一露面,全场骚动起来,好奇心十足的梁子赶紧冲过去看,没想到,打开缸子的一瞬间,给一股比厕所还臭的味道熏了出来。梁子很纳闷:“没有哪个民族结婚会送大粪吧?难道是想新郎日后努力耕作,别让一家老少饿坏肚子?

随 后主持人欢快地拿着麦秆子招呼大家上来,第一组上来的竟然是前总统夫妇和一群老部长,他们蹲下身子,围着大缸口,把麦秆插进去,嘴对着麦秆往外吸。第一组 吸完了,有人建议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梁子先吸。梁子赶紧问主持那是什么,该不是大粪吧?主持人解释道,那是一种传统酒糟,经过特殊的发酵就形成这种 气味,老人们很喜欢这种味道。梁子听到不是大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但她还没有吸就已经想吐。

 

马楚村的怒:碰到市侩势利的渔民

梁子初到马楚村的时候, 巴斯 酋长建议她周一来,来的时候要穿长裤,要不腿有麻烦了。两天之后,按约定的时间,梁子专门穿了长裤来。据说这里的妇女好几天没有捕鱼了。

一个叫玛米的女孩跟梁子说她们准备去捕鱼,现在就出发,梁子就跟着她们上路了。

因为边走边拍照,很快梁子就被女孩们甩在后面,丛林深处老树密布,幽静又昏暗,到处是不知通向何方的枝杈小路,随时有与野兽对峙的危险,她瞬间陷入一种无援的境地。最要命的是她的腿陷在沼泽的泥里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后来得到路过的两个小男孩相救才脱险。

后 来勉强到了捕鱼的地方,看到妇女们为了捕鱼,要将自己的身体浸泡在如同泥潭的小溪里,长达几个小时甚至整整一天。一些妇女们为此染上了疾病。另外,成群的 蚊虫和小咬也给妇女们带来不少麻烦。站在岸上拍照时,梁子不断地遭受着蚊虫的叮咬,不一会儿工夫便觉得全身瘙痒,再加上40多摄氏度高温的烧烤,她感觉自 己站在岸上实在坚持不住了,于是想让孩子们派人带她回去。可根本没人搭理梁子,这时那个叫玛米的女孩儿,突然从泥里伸出沾满污泥的手,跟梁子“讨价还 价”,有个叫缅塔的女孩儿主动提出送梁子回去,条件是先付钱,梁子当即掏钱给她,她便带着弟弟马努送梁子回去。刚走出没50米,就听见身后有人叫缅塔的名 字。她突然变了卦,二话没说调头就往回跑。梁子手快,一把拽住她说:“钱呢?”她说了一大堆狡辩的话,梁子气愤地对她说:“你是个小骗子,小心上帝会惩罚 你。”

她听了似懂非懂的,但梁子愤怒的表情,使她有点害怕了,最终还是选择与梁子同行。

莱索托的哀:与一个临终的艾滋病女人谈论死亡

在高山王国一个叫莱索托的小山村,梁子真真切切地和非洲一个患艾滋病的女性接触,还成为她这辈子最后的朋友。

在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梁子跟着向导马丹给索去到村子里一个叫泰毕斯的患艾滋病的女人家里。泰毕斯和她的妈妈一起住,黑黝黝的屋子并不大,泰毕斯就在屋子中 央躺着,屋子里面发出阵阵酸臭。向导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断地与泰毕斯的妈妈岔开话题,说中国人带来的药如何如何地厉害。淳朴的妈妈相信梁子可以缓情女儿 的病情,一个劲地跟梁子说泰毕斯的病情,想跟梁子要点中国的药。从泰毕斯的妈妈和向导的口中,梁子了解到了泰毕斯家的不幸,泰毕斯患病后,她来自南非的男 朋友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第二次见面,梁子和泰毕斯竟像老朋友一般。在泰毕斯要喝牛奶而被扶着坐起来的时候,梁子想赶紧为她拍两 张,泰毕斯的姨妈冲了进来,她以为梁子要伤害泰毕斯。这时候的泰毕斯喝两口牛奶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她用英语对梁子说她想出去看看外面。她向梁子“求救”: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是不想现在就走。梁子只能无奈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多向上帝祈祷,他会帮助你。其实每个人都会去那个地方,只是早晚的事,不用害 怕,天堂里没有烦恼和疼痛。”梁子说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坐在即将死亡的人的身边,还谈论着死亡。说完,泰毕斯就静静地闭上了她的眼睛。

心水推荐地

喀麦隆林贝的小渔村

林 贝,公路通蒂科、杜阿拉,还有飞机场,交通状况较好。这里是农产品重要集散中心,林贝的烤鱼市场是喀麦隆屈指可数的,这里有很多的烤鱼“大工棚”,鱼贩子 来自喀麦隆的大城市,以低廉的价格收购鱼,再翻倍卖到各地。林贝的周围有好几个渔村,可看到当地渔民原始淳朴的集体劳作,如波塔兰渔村。渔民们都是土生土 长的白克瑞人,村里的男子每天天不亮就出海打鱼,到第二天才回来。收获的鱼就交给女人们处理。

大津巴布韦古城

位于哈拉雷东南,它是撒哈拉以南最大的、最重要的古代文明纪念馆。在非洲,就规模和重要性讲,该古城仅次于埃及的金字塔。在这里的农村中,相当多黑人信奉本地原始宗教,大部分部族还保持着图腾崇拜的传统,部族和个人崇拜不同的图腾,以此作为各自的标记。

采写:南都记者 陈坚盈 实习生 徐子敏 图片由梁子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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